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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李子豪凌诗琴》小说完结版免费试读 你的耳机有我的歌小说全文

2025-08-28 23:49:02

五章双声道和余生第六章回音与磐石第七章双声道与“充电”日常导语:我叫凌诗琴,

东北人,看不惯憋屈事儿。那天在地铁站撞上李子豪,拿错个耳机本是小事,

可我偏偏听见了——听见他被那个绿茶女友骂得狗血淋头,还乖乖给她转钱!我肺都气炸了!

这老实人也太惨了!等?等啥等!我直接杀到他公司楼下,把充电盒往他怀里一塞:“兄弟,

分了吧!我瞅你顺眼,咱俩处对象!”他当场傻眼,小脸通红,蚊子哼似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后来我才知道,他是个社恐天花板。可我就爱他这份实诚!我要让他知道,

这世上有人护着他,他不用再对谁说“好”,他只管做自己,剩下的,有我!

第一章:充电盒与一腔怒火我叫凌诗琴,名字听着跟个小家碧玉似的,诗情画意,琴棋书画。

我爸妈当年是真想让我当个温婉的江南女子。可谁让他们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呢?

基因这玩意儿,比名字霸道多了。我打小在哈尔滨的雪地里撒野,

嗓门比锅炉房的排气管还响,性子比冬天的北风还烈。温婉?不存在的。

我的字典里只有“痛快”俩字。现在在市中心一家连锁健身馆当教练,

带课时吼一声“再来十组!别怂!”,整个一层都听得见。同事背地里叫我“小辣椒”,

贴切。这天早高峰,地铁站里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。我刚结束晨跑,一身汗,

抱着运动包往站台挪。前面一个高个子男人突然急刹车,我收不住脚,整个人怼了上去,

“哐”一声,俩人撞了个结实。“哎哟!对不住啊兄弟!”我赶紧道歉,

忙脚乱地去捡地上滚落的东西——运动水壶、工牌、还有……一个纯白色的无线耳机充电盒。

抬头一看,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,穿着皱巴巴的白衬衫,头发有点乱,

正手忙脚乱地扶眼镜,脸都憋红了,声音小得像蚊子:“没……没关系,

我也没站稳……”他飞快地捡起自己掉的东西,又看了眼我手里的白盒子,

估计是看颜色一样,以为是自己的,也顺手捡了个一模一样的白盒子塞进包里,

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,低着头,迅速挤进了刚到站的地铁。我这才反应过来,

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盒子,翻过来一看,背面有个不起眼的、我用指甲刻的小“Q”——我的!

但……我那个“Q”旁边,好像还缠着一根红色的细绳?我记不太清了,当时急着捡,

可能拿混了。算了,明天再碰见还他呗,都是小事儿。第二天,

第三天……我天天提前半小时到站,就为了把这破盒子还了。第三天,可那高个子眼镜男,

影子都没见着。我有点不耐烦了,这人咋还玩失踪呢?直到第五天傍晚,

我又在站台等末班车,天阴得厉害,眼看要下雨。第四天,

我缩在站台角落的广告牌后面躲风,就看见那个熟悉的高个子身影出现了,

正靠在一根柱子上打电话,声音压得极低,但那股子压抑的痛苦,隔着老远都快溢出来了。

“……薇薇,那笔钱……我刚发工资就转给你了,

你说要付房租……可你同事小张说……你和王经理……你们俩……”他顿了顿,

呼吸都快停了,“……你骗我?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,

音量大得我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:“李子豪!你有完没完?!我压力大!王经理懂我!

你懂什么?你只会画那些破图!钱?不还你了!爱要不要!分手!老娘受够你这闷葫芦了!

整天死气沉沉的,跟块木头似的,秀恩爱都秀不出去!烦死了!”“啪”一声,

电话被狠狠挂断。我看着那个叫李子豪的男人,身体晃了一下,颓然地靠在冰冷的柱子上,

摘下眼镜,用力揉着眉心,肩膀微微地、压抑地颤抖着。雨水开始淅淅沥沥地飘下来,

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,也打湿了他单薄的衬衫肩头。他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岛,

连哭都哭不出声。我肺里的火“腾”一下就炸了!我滴妈呀!这女的也太不是东西了!

这男的也太憋屈了!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都快掐进肉里。什么充电盒?什么还东西?全忘了!

脑子里就一个念头:这老实人得救!就这?就这还叫“李子豪”?名字听着多豪爽大气啊!

人呢?怂得跟鹌鹑似的!被人当软柿子捏,钱被吸干,心被践踏,连句硬话都不敢说!

还“秀恩爱秀不出去”?呸!跟这种人秀恩爱才是丢人!我看他名字取得挺豪,

人倒是挺“耗”——耗在一段烂关系里,把自己耗干耗尽!我看着他在冷雨里发抖的背影,

那股子为他不值的怒火,烧得我心口发烫。这哪是看不惯憋屈事儿?

这简直是看着一朵向日葵被烂泥糊住了脸!我凌诗琴最见不得这个!路见不平,必须得管!

“等?等啥等!”我对自己吼道,把那个写着“Q”的充电盒揣进运动裤兜,

转身就冲进雨里。什么矜持,什么害羞,东北姑娘的字典里没这俩字!救人如救火!第二天,

我动用了我“健身教练”的人脉。馆里有个会员,是“宏远设计”公司的项目经理,

跟我挺熟。我直接把李子豪的照片(从站台模糊监控里截的,

发给会员看)和“李子豪”这名字一说,会员秒懂:“哦!我们组的李工啊!人特好,

就是老低着头,不爱说话。”完美!目标锁定!下班时间一到,我换了身最利落的运动服,

揣着那个充电盒,像颗出膛的炮弹,直奔“宏远设计”大厦。

我站在公司气派的玻璃旋转门外面,雨水顺着我的马尾辫往下滴,我深吸一口气,

活动了下脖子,心里默念:“李子豪,姐今天必须给你把这口气顺过来!”终于,

那个熟悉的、高大的身影出现了。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电脑包,低着头,脚步匆匆,

像要逃离什么。就在他快走出大门时,我一个箭步冲上去,

一把将那个纯白的充电盒塞进他怀里,声音洪亮得震得他自己都一哆嗦:“李子豪!对吧?

你的破盒子!拿好了!”他猛地抬头,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,写满了惊恐和茫然,

嘴唇哆嗦着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我不给他喘气的机会,东北腔直接飙到最高音,

字字如雷:“还有!我告诉你!那个叫陈薇的女的,不是玩意儿!赶紧分了!趁早!

别跟她耗着!憋屈死你!也憋屈死我了!”他整个人僵在原地,脸色由红转白,又由白转红,

手里的充电盒差点掉地上,结结巴巴:“你……你谁啊?你……你听到了?”“我谁不重要!

”我叉起腰,目光如炬,直直地射进他慌乱的眼底,“重要的是你!你瞅瞅你自己!

人这么好,心眼这么实诚,凭啥让她当冤大头使唤?凭啥让她骂你‘闷葫芦’?你那是内秀!

你那是有深度!你那是……”我顿了顿,看着他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眶,

心里那团怒火突然化开,涌出一股强烈的、想要保护的冲动。我深吸一口气,声音放低了些,

但依旧斩钉截铁:“我凌诗琴,就瞅你顺眼!我喜欢你这份实诚劲儿!咱俩处对象吧!

就现在!我保证,跟我在一起,你想干啥干啥,没人敢欺负你!

你也不用非得‘好’给别人看!你只管做你自己!剩下的,有我罩着!”话音落下,

整个大厦门口似乎都安静了一瞬。李子豪彻底石化了,嘴巴微张,眼镜歪了都不知道扶,

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白色充电盒,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。他看着我,

这个从天而降、像小太阳一样灼热又耀眼的女孩,他大脑一片空白,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,
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最后,

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又像是被某种巨大的、未知的暖流击中,

他极其轻微地、几乎看不见地点了一下头,

”第二章:火锅与“不”字诀“嗯……好……”那两个轻飘飘的音节从李子豪嘴里蹦出来,

像两片羽毛,却在我心里砸了个大坑。我叉着腰,

等着他震惊、拒绝、或者至少问一句“你认真的?”,结果就等来这么个蚊子哼哼!

这反应……也太怂了!但我看着他通红的脸和攥得死紧的充电盒,

那点“被轻视”的小火苗“噗”地就灭了。得,这人不是不认真,是吓懵了,魂儿都快飞了。

行吧,东北姑娘不兴矫情,既然答应了,那就当真!“行!痛快!”我一拍他肩膀,

差点把他拍个趔趄,“走!庆祝咱俩‘正式’认识!姐请你吃火锅!解解你这身上的晦气!

”不等他反应,我一把拽起他冰凉的手腕,像拖小鸡崽似的,

把他拖进了旁边那家最热闹的川味火锅店。门一开,鼎沸的人声和麻辣的香气扑面而来,

李子豪瞬间缩了缩脖子,眼神里全是抗拒和恐慌,活像被扔进了狼窝。“别怕!

”我把他按在靠墙的卡座里,塞给他菜单,“有我呢!看想吃啥!毛肚?黄喉?鸭血?

走一个?”我热情洋溢地招呼着,完全无视他僵硬的表情和微微发抖的手。他盯着菜单,

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边缘,

声音小得几乎被背景音乐盖过:“我……我都可以……你点吧……”“哎哟我的哥!

”我翻了个白眼,一把抢过菜单,“你这‘都可以’可不行!今天必须得‘可以’!来,

毛肚、鸭血、虾滑、贡菜,再加两盘肥牛!锅底要九宫格,特辣!解恨!

”我“啪”地把菜单拍给服务员,转头对他咧嘴一笑,“看见没?人生就得有点‘必须’!

别老‘都可以’!”锅底端上来,红油翻滚,辣椒花椒堆成小山。李子豪看着那锅“血海”,

脸都绿了。“这……这么辣……能行吗?”他弱弱地问。“咋不行?!

”我豪气干云地给他碗里堆成小山,“辣才痛快!辣才能把那些破事都涮下去!吃!

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!”我夹起一片烫得冒烟的毛肚,在油碟里一滚,塞进自己嘴里,

辣得嘶嘶哈哈,眼泪都快出来了,但就是不认怂,“爽!就这味儿!

”李子豪看着我“英勇就义”的样子,又看看自己碗里那堆红彤彤的“烈焰山”,

深吸一口气,像是要上刑场,颤抖着夹起一片最薄的肥牛,涮了十秒,蘸了点清汤碟,

闭着眼,像吞药一样咽了下去。下一秒,他猛地呛咳起来,眼泪鼻涕一起流,

脸瞬间涨成紫红色,手忙脚乱地抓起冰水猛灌。“哈哈哈!”我笑得前仰后合,

眼泪都出来了,“你这吃相!太逗了!没事,辣习惯了就好!来,喝冰水,解辣!

”我把冰水推到他面前,看着他狼狈的样子,心里那点为他不值的怒火,

不知不觉被一种奇异的、暖烘烘的保护欲取代了。这傻样……还挺可爱的。

火锅吃得热火朝天(主要是我),李子豪大部分时间在喝水和擦汗。快结束时,

他手机“嗡嗡”响个不停。他瞥了一眼,身体瞬间绷紧,手指死死按着手机,指节发白。

我眼尖,瞥见屏幕亮起,是“薇薇”两个字,下面是一串语音消息的提示。“谁啊?

”我明知故问,顺手把手机拿了过来。李子豪惊恐地想抢,但慢了一步。

“陈……陈薇……”他声音发颤,“她……她可能……想……”“想啥想!

”我直接点开语音外放。陈薇那尖利刻薄的声音立刻在嘈杂的火锅店里炸开:“李子豪!

你什么意思?删我拉黑我?!我告诉你,那笔钱你必须还!不然我告你诈骗!还有,

你答应给我买的那个包,别想赖账!你要是敢跟那个野女人在一起,我就去你公司闹!

让你身败名裂!你给我等着!”语音结束,店里似乎都安静了一瞬。李子豪脸色惨白,

双手抱头,整个人缩成一团,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他习惯了,习惯了这种精神上的凌迟,习惯了用沉默和退让去平息风暴。

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,刚才吃火锅的那点热乎气全变成了岩浆!我滴妈呀!蹬鼻子上脸是吧?

!我“噌”地站起来,一把抢过他的手机,对着麦克风,用我这辈子最大的音量,

混杂着火锅的麻辣和东北的暴躁,吼了回去:“哎——!陈**!你少整这些没用的!

听好了!第一,钱?他一分都不会还你!那是他心甘情愿给你花的‘智商税’,买个教训!

第二,包?做梦!让他给你买包,不如拿钱给我买串糖葫芦!第三,你要是敢去他公司闹,

敢发朋友圈泼脏水,我立马报警!告你骚扰、恐吓!第四——”我顿了顿,一字一句,

清晰无比,“——他李子豪,从今天起,是我的人了!你死了这条心!再敢打来,

电话我直接挂!拉黑!听见没?!挂了!”“啪!”我狠狠按断通话,

把手机“啪”地拍在桌上,震得碗碟乱跳。整个卡座区鸦雀无声,

连邻桌吃火锅的人都停下了筷子,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这个“女煞星”。李子豪彻底懵了,

他抬起头,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,里面全是震惊、后怕,还有一丝……难以置信的光?

他看着我,又看看自己空着的手,刚才陈薇的威胁像冰水浇头,而我这番“暴行”,

却像一把火,把他心里那块冻得梆硬的冰,硬生生砸开了一道裂缝。

一种从未有过的、近乎虚脱的**轻松感**,像温热的泉水,缓缓流遍四肢百骸。

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后只化作一声极轻、却带着点颤抖的:“……谢……谢谢你,

诗琴。”“谢啥!”我一**坐回去,豪气地挥挥手,顺手给他碗里又夹了块虾滑,

“吃你的!这顿我请!以后这种事儿,有我在,天塌不下来!你就记住一个字——‘不’!

”“不……”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字,像是在练习一门陌生的语言,眉头微蹙,

带着点困惑,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尝试。几天后,周末。我心血来潮,

约他去城郊的植物园看新展的睡莲。他犹豫了半天,

声音透着疲惫:“诗琴……我……我同事约了聚餐,项目庆功……我……我得去吧?

不去……不太好……”那种习惯性的“讨好”和“怕被孤立”的社恐本能又冒头了。

我立刻警觉起来:“庆功?你核心设计的?他们非得拉你去应酬?

”“……嗯……”他声音越说越小,“不去……显得不合群……”“合你个大头鬼!

”我火气“噌”地就上来了,“你加班加到吐血,他们喝庆功酒?还得看你脸色?

还得陪笑?还得听他们吹牛逼?图啥?!就为了那句‘合群’?”他被我吼得缩了缩脖子,

但这次,他没立刻说“好”。“睡莲明天就撤展了!”我语气软下来,带着点撒娇,

“我特意查了,就今天开得最好!粉的!白的!可仙了!比听他们吹牛有意思多了!而且,

”我凑近手机,压低声音,“我听说园子里新开了个超大的儿童游乐区,

滑梯秋千蹦床……咱俩去当回‘老顽童’,**不?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

久到我以为他又要妥协了。就在我准备“火力支援”时,我听到了他深呼吸的声音,然后,

一个极其轻微,却异常清晰的声音传来,

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抖:“……诗琴……我……我……**不**……我不去了。

我……我想……跟你去看睡莲。”我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来,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扔了:“哎哟!

好样的!李子豪!你终于说‘不’了!太棒了!等我!我打车去接你!

咱们先去游乐场‘返老还童’,再去赏花!走着!”我挂掉电话,一拳砸向空气,

兴奋地大喊:“YES!‘不’字诀,首战告捷!”窗外,阳光正好。

第三章:设计图与左耳的温度李子豪说“不”的那一刻,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,

漾开的涟漪不止在我心里,更在他自己那潭沉寂已久的死水里。他挂掉电话,

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,手心全是汗,

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壮举。不去聚餐?拒绝同事?这在过去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
可当那个“不”字冲破喉咙,一种奇异的、近乎虚脱的轻松感,

却像暖流一样从脚底蔓延上来,冲散了长久以来的压抑和紧绷。

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“凌诗琴”三个字,

那个像小太阳一样闯进他生命、用最暴烈的方式把他从泥潭里拖出来的人,

嘴角竟不受控制地,向上弯了一下。很小,但很真实。第二天,植物园。

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叶,洒下斑驳的光影。李子豪穿着他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运动裤,

这身“便装”在过去的周末,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——陈薇会嫌他“没形象”,

必须穿衬衫西裤。此刻,他抱着双臂,有点局促地跟在凌诗琴身后,看她像只欢快的小鹿,

在睡莲池边蹦跳着拍照,对着一朵特别大的粉色睡莲大喊:“李子豪!快看!

像不像个大**?哈哈哈!”李子豪被她逗得一愣,随即,一丝极轻的笑意终于挣脱了束缚,

在他唇边绽开。他举起手机,笨拙地对着那朵“大**”莲拍了一张,屏幕里,

凌诗琴的侧脸被阳光镀上金边,灿烂得晃眼。“拍得啥啊?”凌诗琴凑过来看,“哎哟,

技术不行!看我的!”她不由分说抢过他的手机,调整角度,咔嚓咔嚓连拍几张,

然后得意地晃给他看,“瞧见没?这才叫艺术!走,下一个目标——儿童乐园!”游乐场里,

李子豪看着凌诗琴在二十米高的彩虹滑梯顶端冲他挥手尖叫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轮到他时,

他死死抓着滑梯边缘,脸色发白,腿肚子发软。“怕啥!”凌诗琴已经滑到底,仰头大喊,

“闭眼!一、二、三——冲啊!”在她“一、二、三”的倒数声中,李子豪闭上眼,

身体一滑而下。失重的瞬间,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,可紧随其后的,是风掠过耳畔的呼啸,

是速度带来的、久违的、纯粹的**感。滑到底,他瘫坐在软垫上,大口喘气,心脏狂跳,

可脸上,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、傻乎乎的笑容。凌诗琴冲过来,一把将他拉起:“怎么样?

爽不爽?!”“……还……还好……”他喘着气,声音发虚,但那笑意,

却怎么也压不下去。周末的“叛逆”像一颗种子,在李子豪心里悄然发芽。周一上班,

项目组晨会。项目经理意气风发地展示着最终方案效果图,其中一处景观设计,

正是李子豪熬了几个通宵、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原创构思。项目经理侃侃而谈:“……这部分,

灵感来源于……嗯……一种对城市缝隙中生命力的思考……”他滔滔不绝,

却只字未提李子豪的名字。李子豪低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笔记本边缘,

心里那点刚冒头的轻松感瞬间被冰冷的熟悉感取代——又是这样,他的成果被无声吞没,

像过去无数次一样。他习惯性地准备沉默,把委屈咽下去。就在这时,

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凌诗琴发来的微信,

一张她刚拍的、阳光下晶莹剔透的露珠特写,配文:“看!大自然的钻石!

比PPT里的效果图真实多了!李工,今天方案会上,你的‘生命之树’必须C位出道!

没人提你,你就自己说!‘不’字诀,用起来!”那张露珠的照片,晶莹剔透,充满生机。

凌诗琴那句“没人提你,你就自己说”,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心头的阴霾。他猛地抬起头,

会议室里项目经理还在唾沫横飞。李子豪深吸一口气,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,他举起了手,

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,却异常清晰地响起:“王经理,

关于‘生命之树’这个景观节点……它的核心设计,

括根系与城市地基的共生结构、以及顶部‘光合作用’的动态光影系统……是我主导完成的。

灵感来源于……”他顿了顿,看到项目经理错愕的脸,看到同事们惊讶的目光,

那股熟悉的社恐寒意又涌上来,但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颗“钻石”,咬牙继续,

“……来源于对城市中顽强生命力的观察。具体的深化图纸和参数,我这里有详细文档。

”会议室一片寂静。项目经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只能尴尬地接过话头:“哦……是的,

李工辛苦了,这部分确实很有亮点……大家掌声鼓励一下!”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。

李子豪坐回椅子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,手还在抖,可心里,却像有团火在烧。他做到了。

他为自己说了话。他用了“不”——不是拒绝别人,而是**拒绝沉默,拒绝被忽视**。

下班后,他鬼使神差地,没有立刻回家。他打开电脑包,

翻出了那个纯白色的无线耳机充电盒。之前,他只用右耳听白噪音屏蔽外界,左耳的耳机,

因为一次不小心摔过,接触不良,早就坏了,一直闲置在盒子里,从没充过电。

他拿出左耳耳机,看着它孤零零的样子,又想起凌诗琴那天在火锅店,

硬是把两只耳机都戴上,然后把其中一只塞进他右耳时,那灿烂的笑容:“咱俩一人一只,

共享一个世界!”他拿起充电线,把左耳耳机插了进去。小小的指示灯,第一次,

幽幽地亮起了红色。他把它放回盒子,合上盖子,像完成了一个小小的仪式。几天后,

一个暴雨倾盆的傍晚。李子豪加班到很晚,走出公司大楼,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雨幕。

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包,没带伞。他叹了口气,认命地准备冲进雨里。就在这时,

一把巨大的、印着卡通辣椒图案的透明雨伞“唰”地撑开在他头顶。“哎哟!咋不带伞呢!

想洗免费澡啊?”凌诗琴的声音带着雨水的清冽和熟悉的东北腔,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

把伞整个倾向他,自己大半边身子都淋在雨里。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?”李子豪又惊又喜。

“我刚下课!瞅见你办公室灯还亮着!就知道你这工作狂又忘了时间!”她理直气壮,

“走!送你回家!这雨,淋坏了我可不负责啊!”两人挤在一把伞下,肩膀挨着肩膀,

雨水敲打着伞面,发出密集的鼓点。空间很窄,

李子豪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、阳光晒过的运动服味道,混合着雨水的清新。

他有些局促,想往旁边让让,却被凌诗琴用胳膊肘轻轻顶了回来:“挤啥!伞就这么大!

老实待着!”沉默在雨声中流淌,却不再像过去那样令人窒息。李子豪偷偷侧过头,

看着她专注看路的侧脸,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。他忽然开口,声音不大,

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声:“诗琴……那个……左耳的耳机……我……我修好了。充上电了。

”凌诗琴猛地转过头,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:“真的?!太好了!

以后……以后就能听双声道了!立体声!”“嗯。”李子豪点点头,看着她兴奋的样子,

心里那团火更旺了。他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,声音轻得像耳语,

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:“……以后……我的左耳……也想……听你说话。

”第四章:双声道与“我”字诀“以后……我的左耳……也想……听你说话。

”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凌诗琴心里激起的涟漪,瞬间盖过了哗哗的雨声。

她猛地转过头,伞都忘了扶,雨水立刻顺着她的发梢流进衣领。她看着李子豪,他没敢看她,

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,耳根红得像要滴血,但那句轻得像耳语的话,

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破土而出的坚定。不是“都可以”,不是“你决定”,

而是“我……想”。“噗——”凌诗琴先是一愣,随即没忍住,爆发出一阵大笑,

笑得前仰后合,连伞都抖。李子豪的脸更红了,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,

窘迫地想把伞抢过来:“你……你别笑了……我……”“笑你个大头鬼!

”凌诗琴笑出眼泪,用力拍了他一下胳膊,力气大得让他一个趔趄。“我笑啥!我高兴!

我可太高兴了!李子豪!你终于开窍了!知道‘想’啥了!知道‘要’啥了!这进步,

比啥都强!”她重新把伞稳稳地撑好,这次,她把伞柄往他手里塞了塞,“拿着!分担点!

《李子豪凌诗琴》小说完结版免费试读 你的耳机有我的歌小说全文 试读结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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